人群的呼叫声不绝于耳,士兵指向那些被挂在刑台上的人的行为只是加重了人们的愤怒。他们举起拳头,仿佛那三个人真的该死似的——尽管或许下面的人们并不清楚他们都犯了什么罪。人民就是如此的容易**纵。
站在铠甲上的老鹰歪了歪头,发出一丝鸣叫后从空中逃走。它或许不懂得人类的情感,也不清楚下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甚至或许它只是觉得在这个地方停驻的过于久而决定消失——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不会是人们所理解的。它俯冲,然后转而向上,消失在了天际。
一片沸腾声中,没有人看到铜钟旁边伫立的那位白衣男子。
他的大部分相貌被遮盖在白色的兜帽之下,专注的将他的目光投向刑台之上,顺带将刑台四周的丑相一并收录眼底。他在那站着,一动不动;但到钟声第一次响起的时候他便消失在了钟楼上,随后便混入了人群中。
没有人发现他是如何从钟楼上下来的,正如没人知晓他是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上去的一样。
他渐渐的接近刑台,用手轻轻分开那些暴怒的民众们,最后或许是因为在赶时间,他的动作甚至有几分粗暴。他用飞镖解决了较远处的那名卫兵,闪过迎面砍来的长刀将袖刃刺向对方的腹部,随后借助第二人的尸体跳起刺向第三人——他这一行真正的目标。一套动作下来犹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而直到台上三人均变成尸体台下大部分人还都未意识到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另外三具尸体则挂在墙上,仿佛在居高临下的嘲讽着这一切。
男子伸手,合上了刚刚那人的眼睛。他低头,仿佛在为那三位死去的人进行祈祷,但随后他便将视线转向刑台下另一侧,看清楚追兵之后选择逃亡。
他选择在小巷里进行奔跑,或许那并不是什么能够躲在人群中的好去处,但是附近的房屋让他很容易便爬到屋顶,进而在屋顶行走。而跑到了尽头,他从房屋顶一跃而下,用袖刃稳稳地再夺去一位敌人的性命,随后他便大摇大摆的走向两扇紧紧封闭的大门,卫兵拿着武器却又都不敢靠近。
他转过了头。
门开了。
一群学者低着头,缓缓从门内走出。他们双手交叉放至胸前,有些人手里还拿着熏香。卫兵们冲进这支队伍,试图找出那位消失了的凶手,却一无所获。
没人注意到,一旁的小巷里,那名男子正走出小巷。
雄鹰飞过了城市上空。
我专心观察智慧、狂妄和愚昧,乃知这也是捕风。因为有多智慧,便有多烦愁;增加知识的,就增加忧伤。
出问题了,我没办法给他的记忆定位。有太多的逻辑损伤了,他一直在抗拒机器。
女性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突然响起,我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她是谁,她又在和谁说话?
Desmond,我需要你试着放松下来。
在这时候加入的男性声音只会让我感到更加的恐慌。Desmond,这就是我的名字?我不解的望向周围,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
我会试着稳定他的情绪。
集中精力,注意听我说的话。你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这只是些来自过去的影像,不会令你受伤的。
开什么玩笑?影像?这里的一切都已经真实的不能更加真实,四周走动的行人仿佛也在证明我的观点。可下一秒眼前的景象就变了。
尽管只有一瞬,但一瞬已经足够令我怀疑我所知道的一切。我是谁,这是哪,而为什么我又会在这里?大脑昏昏沉沉的,一瞬间我想清了很多,但又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该死的,没有用。
给他一点时间,Stillman小姐。让他适应一下,第一次总不会是那么容易的。
我们要失去他的信号了。
够了,Stillman小姐。
我们必须现在把他拉出来,立刻!
他们……是在争吵吗?
从语气上来听应该是的,不过……信号?
好吧,Desmond,我们要让你出来了。
最后明显男性妥协了。或许这就是我能弄清我现在处境的最好时期。
我闭上眼,大脑感到一阵混乱。
“你还好吧?”
刚刚女性声音在我耳旁响起。我睁开眼,便看到一位金发女子正站在我床边,我连忙坐了起来。
“我告诉你了他会没事的。”
显然刚刚我并没有注意到另一边的人,从声音上来判断他就是刚刚在我脑海里说话的人没错。
“畜生!”
“不不,就在刚才我救了你一命。”
他摆了摆手,对我的控诉不置可否。
“救了我一命?你们绑架了我,还把我绑到了这个——鬼东西上。”
尽管我试图回忆起一开始见面之时金发女孩向我介绍过的这个机器的名字,可惜我已经完全忘光了。
“Animus!这是台Animus!”
男人不耐烦的纠正我。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这群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因为你有我们所需要的信息,Miles先生。”
他平淡无奇的说着,如同在说一篇论文或是在讲一个故事——无论是哪者仿佛这一切与他毫无关联。
“信息?上帝啊,我不过是个酒保,你们打算要我干什么?教你怎么调马蒂尼酒?”
“我们知道你是谁,你是什么。 ”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再装了。曾经,你是一位刺客。不管你有没有意识到,你现在身上有我们想要的东西,而它们不过是被你封锁到了你的脑海中。 ”
“但我不再是名刺客了,不再是了。”
“是啊,关于你的档案上也是这么写的。对我们来讲最幸运的消息恐怕是你正在逃亡中。”
“你们到底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遵守我们的指示,Animus会帮我们定位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一旦我们得到了它,你就可以离开了。”
别相信他,别相信他所说的任何一句话。直觉在我的脑海中咆哮着。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不会再进去了。”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就会让你陷入昏迷,然后继续我们的工作。等我们结束之后,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他笑了,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实话告诉你,让你清醒的唯一理由,就是因为这样能节约时间。”
“你疯了!”
我不可理喻的看着他,实际上尽管我清楚他们十分危险,但我远没有想到我面临的会是这么一群疯子。他却依旧平和,仿佛刚刚只是说了一个印在教科书上的客观事实。
“那么,Miles先生,决定好了吗?生,还是死?”
他偏了偏头死死地盯着我,如同眼镜蛇看到他的猎物一般。撑不过他的威胁,我只能再次躺在机器里,等着命运女神的裁决。
“躺下,明智的选择。”
我怀疑如果不是因为环境太过于安静,下一秒他绝对会为我的行为鼓起掌。该死的。我双手握拳,暗自决定一有时间绝对要逃离这个实验室。无论是这里的气氛,还是他们对我做的实验,都过于令人毛骨悚然。
在我面前,一块显示器缓缓从右侧绕到左侧,透明的玻璃上映着一个奇怪而又熟悉的图案,而我却怎么也没法想起我究竟是在哪里看到过它。或许是你多虑了,我自我安慰道。随后那个图形变成化学公式,又变成DNA,甚至还有许多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
“喔噢,我这是在哪?”
“你在Animus中。”
透过显示屏,我能看见那个男人的脸,不禁觉得有几分厌烦。但如今自己的性命被对方掌握在手中,服从则是最基本的一点。
“Animus,那是什么?”
我试着通过简单的问话来分散我的注意力,不管怎么说,先弄清楚这台机器究竟是干什么用的才是首要任务,毕竟不明不白的送死才不在我的选择范围之内。
“这是一台能将基因记忆以三维方式进行成像的放映机。”
男人不耐烦的回答了我。
“基因……记忆?”
我能理解它们的意思——当它们分开来的时候,但是合在一起时候的意思?抱歉,我是真的无法理解。
“看来我们要从基础的说起。”男人叹了口气,当然的,这种问题对他来说只是个基本概念,“好吧,从简单的开始教起,Miles先生,什么是记忆?”
“是……呃,对所经历过的事情的回忆。”
“……特别是对单一事物具体的回忆。”
“是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帮我补充上那后半句话,但直觉告诉我现在不是向他问出这点的一个好时机。
“如果我告诉你一个人的身体中并不仅仅储存了他本人的记忆,还包括了他祖先的记忆呢?基因记忆,这就是我们称呼它的方式。迁徙、冬眠、繁殖……动物们怎么知道该何时动身、迁往何处、该怎么做?”
“那些只是动物的本能。”
想都不想,我回答道。
“你这就是在咬文嚼字了,Miles先生。不管你怎么说,事实便是如此。这些生物便是从遗传的经历中得到的这些经验。我已经花了三十多年时间来寻找原因,随后我便发现了一些极其令人着迷的东西。我们的DNA就像一个档案,它不仅包含了从前几代生命体遗传下来的基因结构,同时也包含了记忆,来自我们祖先的记忆。”
“那么Animus能让你解密并读懂这些基因档案?”
“没错。”
“但是有一个问题。”另一旁的金发女性在仪器上操纵了些什么,显示器中最左的那一段DNA模型便被圈了起来,“这就是我们想要取得的那段特定的记忆,但不幸的是是当我们试着打开它时你的思维却跟不上。就像刚才发生的那样,你没有足够的信心进入到你祖先的身体之中。因此你的思维便被这段记忆踢了出去并退回到了一段相对稳定的记忆里。”
尽管她说的每一个单词我都能明白,但是串成的这一句话我却如何也消化不了。也就是说在刚刚我其实是被记忆踢了出去?还是被自己祖先的记忆踢了出去?还是被自己祖先的记忆踢到了另一个自己祖先的记忆里去?天啊,这信息量……有点大。
“为什么?”沉默了许久,我却只能憋出来这一个问题。
“这只是一个下意识的行为。在通过催眠让病人回想是如何受伤的时候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病人们不能直接进入那段特定的记忆,他们需要非常放松。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一定的几率会出现问题。”
哇哦……那也就是说我是被当做了一个实验体?得知这个消息可令人高兴不起来。
“那……我们该如何补救?”
“我们找到了一段相对稳定并且你能够进去的记忆让你进入,你会习惯上这些的。”金发女郎试图安慰我,可惜我完全不想习惯这些,完全不想。但可惜,她仿佛没有听到我的心声,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这是我们能找到的最接近于我们的目标的记忆片段,所以我们会从这里开始。”她从电脑前站起身,“我现在去上传记忆项目。”
这恐怕是我最后能记住的记忆了。因为就在下一秒,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而下一个我能看清楚的东西,就是那个白衣男子的背影。
他依旧带着那个该死的兜帽,我连他的发色都无法看到。
“等等!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没有必要杀死这个人!”一个操着浓重的中东口音的人喊道。
一道白光闪了过去,一个洞穴模样的地方显露了出来。随后那道白影再次出现,不过这次他手起刀落,带走了一个老人的生命。
“真是完美的刺杀,幸运之神总是眷顾你的刀刃。”
带着灰色兜帽的人带着几分崇拜的眼神看着白衣男子,不远处一个与白衣男子着装相同的人也赶了过来。
“不是幸运,是技艺。多看着点你才能学到这些。”
男子的声音并没有太大的波动,仿佛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与另两人不一样,他甚至没有多少中东口音。
“没错,他会教会你如何漠视师父教给我们的一切。”
“那你会怎么做?”
白衣男子显然被同伴的顶嘴惹恼了,他不满的反问道。
“我不会高调行事,不会杀死一个无辜的人。我所要做的,仅是遵循教条。”
“‘万物皆空,万事皆允’,你要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我们如何完成任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但这不是我们——”
“我的方式更好。”
男人不容置疑的打断了同伴的话语,而他的同伴却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用来反驳的话语。
“好吧,我去探探路。你别再做什么令我们蒙羞的事情了。”
见到同伴转身要走,带着灰色兜帽的人急忙跟上。可没走一两步,他像突然想起来什么要紧的事情停住了脚步。
“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年轻人的眼中写满了疑惑,“我的哥哥什么都没跟我讲,只说我应以能参与这次任务而自豪。”
“师父相信圣殿骑士在所罗门神殿下找到了一些东西。”
和与他哥哥说话的方式不同,这次白衣男子的语气明显柔和了很多。
“宝藏吗?”
“我并不知道。只是显然师父觉得这件东西极其重要,否则也不会让我来找回它。”
年轻人带着崇拜的眼神点了点头,表示他明白了。而白衣男子却不确定他究竟清不清楚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毕竟这是年轻人第一次出这种大型任务。
但如今完成任务才是最重要的事。
他往回跑,超过了前面的同伴。
爬上那个梯子,便可以看到下面的所罗门神殿,而那里就是任务的目的地。他摸了摸手中的袖刃,在爬梯子的时候尽量保持安静并且不惊动近在咫尺的警卫官。
因为等待他的必然是死神。
直到他离警卫官还剩下一步的时候他才将袖刃弹出。而当警卫官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的时候他已经拔出他的袖刃。他没有回头去看警卫官摇摇欲坠的尸体,而他的同伴也就在这时追上了他。
“那个,想必就是传说中的‘约柜’。”
并未理会男子,同伴拉过他的弟弟开始小声攀谈了起来。
“誓约之柜……吗?”
“别犯傻了,那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它只是个传说罢了。”
男子的插话令气氛再一次降到零点一下。
“那它是什么?”
年轻人仿佛没有清楚现在的情况,不解的问。
“安静,有人进来了。”
同伴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对他弟弟说。而他话音刚落,一队圣殿骑士便走了进来。
“我要这个在日出之前送出去!越早完成,我们就能越早把注意力转向Masyaf的那群混蛋刺客。”
一个明显看上去就像是领头的人高声命令着两位手下,而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男子再也坐不住了。
“Robert de Sable,他的性命我取定了。”
“不!我们的任务是取回宝物,只有迫不得已的时候我们才能和Robert交手。”
“他挡在我们和它之间!要我说,现在就是迫不得已的时候。”
“慎重一点,Altair!”
同伴不满的推了一下男子——也正是他们口中的Altair。
“胆小鬼。那个人是我们最大的敌人,而对我们来说现在正是一个除掉他的好机会。”
“你已经违反信条中的两条了,现在还打算违反第三条……‘绝不危害兄弟会’吗?”
“无论是从头衔还是从能力上来讲我的地位都比你高,你最好别质疑我的命令。”
并未理会同伴的警告,Altair决定一意孤行。利用靠在墙角的梯子,他当然轻而易举的便到达了最下面那层。
“等一下,圣殿骑士们。”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满意的看到那些人惊讶的眼神,“不是只有你们在这有事要做。”
“啊哈,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我的那些人突然消失了。”Robert放下了手中原本拿起的卷轴,“说吧,你想要什么?”
“你的鲜血。”
“别!”
尽管他的同伴尽力想要拉住Altair,可正像他自已所言的那样他的实力远超他的同伴。不出意料的,Altair挣开了同伴的束缚,展开了袖刃向Robert刺了过去。
但是Robert接下了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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